※ CP:鬼燈X白澤

※ 白澤性轉,不喜誤入 (雖然寫完後個人覺得好像性不性轉都沒什麼差XD)

※ 第一次寫鬼白文,人物性格拿捏中,若有崩壞希望大家別介意><

 

 

「鬼燈......那個......午休時間到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在鬼燈難得沒使用暴力但光站在一邊就已連續嚇哭7個亡者後,閻王有些抖的發問迴盪在死寂的審判廳中,連在場的獄卒都聽得出來大王句尾的那個「好」字已抖得有些分岔。

停止翻閱手上的卷宗,鬼燈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閻王,冷酷的眼神讓閻王不禁滴下一兩滴汗。

「也好。」

停了半晌後,鬼燈放下卷宗。

「那下場審判未時再開始吧。」

 

「鬼燈最近是怎麼了?」閻王看著帶著一團黑色低氣壓的鬼燈離去後,不禁鬆一口氣癱在椅子上。

「再這樣下去本王也要被嚇哭了。」

「不、不知道,鬼、鬼燈大人前幾天從眾合地獄視察完後就、就變成這樣。」獄卒甲顯然仍心有餘悸,連話都說不清楚。

「...........................」獄卒乙已茫然,兩眼放空,魂不知所蹤。

「大王您不知道嗎?」終於,剛剛一直躲在淨琉璃鏡後避難而倖存的獄卒丙還是有那麼點用處。

「嗯?」

「鬼燈大人和白澤大人似乎冷戰中。」

 

毀了。閻王聽到那關鍵的神獸之名後忍不住扶額演繹何為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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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慢步往食堂走去。幾乎已具像化的黑色低氣壓環繞身旁,令所有獄卒都只敢待在安全距離外觀望。

嘖,向極樂滿月下的訂單似乎該去拿了,但一想到要見到她就又無法壓抑心中喧囂的怒火。

鬼燈忍不住回想起幾天前在眾合地獄見到的景象。

自己的戀人巧笑倩兮,一身白衣在以紅和黑為主調的地獄裡顯得格外扎眼。

儘管大街上川流不息,他還是一眼便瞧見她──然後發現她勾著著不知哪來的男人,時不時交頭接耳,一派親密。

即便有些距離,他還是能看見她眼角的朱砂紋順著動作在一眨一闔之間宛如振翅的蝶,引著人們醉迷在其一顰一笑中。

「小妲己,我們來啦!」

他停下腳步,看著她將身旁的男人拉進花割烹狐御前──花街上最有名的青樓。

 

若是以前,他會過去與她拌嘴損她幾句,順便把那朵爛桃花掐碎。畢竟那博愛的神獸穿梭風月已千年,何必跟偶蹄類較真。

但現在,這種莫名不是滋味的感覺卻讓他有一種自己落了下風的挫敗感。

到頭來,自己是否只是那傢伙在遊戲人間的歲月中另一場愛情博弈的作陪者?對峙、較量,然後最終被她將死全盤皆輸?

若這段感情對她只是一盤消遣,那淪陷其中執著結果的自己豈不顯得愚蠢至極?

 

「鬼燈大人。」

鬼燈回過神,發現阿香苦笑著站在他面前。

「喊了您好幾聲呢。剛路過閻魔殿,大王說看您這幾天似乎很疲憊,要我傳話讓您下午放假回去好好睡一覺。」

嗯,其實是閻王快精神衰弱了。

「喔?大王是想偷懶吧。」鬼燈臉色更加不善,握緊狼牙棒,轉身就想回去給那無用的上司一點「精神訓話」。

阿香急忙向前一攔。這幾天輔佐官大人展現的「地獄本色」人人皆知,原因各個心知肚明,但保命要緊,誰也沒那個膽開口去充當心理輔導師。即便在地獄的大夥兒不是長命的妖怪就是已死透的亡靈,但那點求生意志還是有的。

不過這樣問題永遠無法解決,而鬼燈離光靠冷面就能毀天滅地的日子也不遠了。

 

「鬼燈大人,」阿香看著眼前自兒時就有些死心眼的玩伴忍不住開口,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但您這樣避著白澤大人能避到幾時?」

鬼燈頓了頓,眉頭緊皺。

「去當面談清楚吧。無論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疑問,不開口的話,沒有人能知曉,更遑論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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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太郎一開店門便開始胃痛。

眼前大大小小的酒瓶桌上桌下倒得七零八落,等等收拾起來又會是一番工夫。

而導致這團混亂的罪魁禍首正搖搖晃晃地倚著木桌不知在瞎磨什麼。

 

「桃太郎!你說!那惡鬼是不是很過分!」

眼前女子以一副要將藥盅磨成粉的氣勢死命地擣著,平日的溫潤氣質蕩然無存。

桃太郎嘆了口氣,相當識時務地不打斷自家上司的碎碎叨叨,儘管這幾天下來他已經聽了無數遍相同的怨念。

經驗談:不要跟醉鬼計較,尤其是氣頭上的醉鬼。

「......我去找那惡鬼時他竟然就在我鼻子前把門給關上!那傢伙到底懂不懂禮貌!」

「嗯嗯,鬼燈大人真是不應該。」桃太郎一邊收拾著,一邊敷衍地應道。

「不管問什麼都不說,真不曉得又是哪裡得罪他了!」

將手上的藥盅一放,白澤向身後摸了把椅子重重坐下,蜷起身子。

 

桃太郎看著委靡不振的上司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白澤大人,您再仔細回想一下,您真的沒做錯什麼事嗎?」

「桃子君,你這是在質疑受害者嗎!?」

「不、不,我只是聽說鬼燈大人是前幾天從眾合地獄視察回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您前幾天不也是去了眾合地獄嗎?」一定是幹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了吧。桃太郎心裡默默補上一句。

「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白澤靠著膝將臉埋入手臂中,聲音悶悶地應著。但突然間似乎想起什麼,猛然抬頭,「難不成是看到......?」

「您真的在外面偷吃被抓到了!?」儘管桃太郎自以為心中有譜,但還是被震驚了一番。

「桃子君,我好像什麼都還沒說吧,你在給我腦補什麼!?」白澤抬眼死瞪著他,「我在路上遇見從中國來的巴蛇小哥,來找小妲己說是以前的舊識。」

嘖,酒喝多了頭好痛。

白澤將椅子往前挪,攤在桌上閉眼繼續說道:「那傢伙不諳日語,我想說沒多遠就乾脆帶他去花割烹狐御前。」

「喔?那勾著的手是怎麼回事?」

低沉的嗓音冷冷傳來,桃太郎一回頭便看見鬼燈倚在大門旁,嚇得他冷汗涔涔。

「兩、兩位大人聊,我先出去採藥了。」開玩笑,他可沒那個興趣留在暴風中心接受修羅場的洗禮。

 

待桃太郎帶上門後,白澤才睜眼緩緩坐起身來。

「你來幹什麼?」她也冷冷地回問。

憑什麼她之前死哀活求鬼燈都一聲不吭,現在隨隨便便跑來她就得給他一個交代!

對鬼燈而言,自己到底算什麼?只是一隻毛茸茸的紓壓玩偶還是寵物?

「不是什麼都不想聽嗎?不是避而不見悶不吭聲嗎?」她扶桌站起身,對著眼前的男人吼著。

怒氣升到頂後反倒是委屈感如排山倒海襲來,白澤的語氣已有些哽咽。

鬼燈到底有沒有想過這樣突然的疏遠讓她有多受傷。看過千年紅塵的愛恨嗔癡,命運輪迴,白澤知道「情」有多麼虛無縹緲,瞬眼即逝。

所以她學會遊戲人間,抓住每個當下一晌貪歡,然後用最雲淡風輕的態度目送所有必定消逝的人們離去。

若不如此,初時的經驗告訴她,只要對眾生投注了感情,放進了執著,即便貴為神獸在面對生離死別時同樣也會遭受撕心裂肺之痛。

──她超脫得了輪迴,但卻超脫不了情字帶來的喜與悲。

所以她將心上了鎖。畢竟只要沒有開始,便不會結束,自然也就不會有失去的痛苦。

但在與鬼燈相遇後,兩人就此糾葛數千年,緣既結,回首情已深。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開了心門,但卻也因此傷痕累累。

 

鬼燈看到白澤紅了眼眶,心裡微微不忍。

老實說當他在門外聽到白澤說她只是帶路時,心裡的疑慮便已消散大半。

但白澤勾著那男人的身影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些疙瘩,儘管他知道白澤向來在肢體接觸上無所顧忌。

「對不起。」鬼燈嘆了口氣,走向前去抱住白澤。多天不見的思念一擁而上,使鬼燈更加收緊手臂。

「你把話說清楚。」白澤掙扎著推著。儘管突如其來的溫柔讓白澤的怒火消一半,但這惡鬼別想就這樣蒙混過去!

「嗯......我看見妳和那男人卿卿我我進了妓院,以為某隻白豬把我當白痴耍。」鬼燈言簡意賅,倒是坦蕩地直說。

「而且是妳該說清楚吧,」鬼燈抓住白澤的手腕將她拉近,「帶路就帶路,勾著手是怎麼回事?」

鬼燈直勾勾地看著她,在這樣赤裸的目光下,白澤有點不知所措。

「那小哥是個路痴,」白澤囁嚅,「叫他跟好,但人一多沖散後就老是找不到人,所以就乾脆拐著他比較方便。」

說完後鬼燈不語,即便面癱白澤還是能在其中看出鬼燈透露的一絲難為情,於是有些了然,方才的泫然欲泣也已無影蹤。

 

「所以,」白澤扯了一把鬼燈的衣襟逼他低下身,覆在他耳邊說道:「我們的輔佐官大人是吃醋了?」

嘴角漾開的笑一整個嫣然燦爛。

「妳少給我得意忘形。」鬼燈彈了一下白澤額頭的眼睛,在她痛得忙著跳腳咒罵時俯身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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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

採完藥卻有家歸不得的桃太郎蹲在院子裡摸兔子,盡量無視屋裡傳出的戀人絮語。

今晚去找小白牠們借宿一宿吧。桃太郎如此決定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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