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為羅德里希.埃德爾斯坦X伊莉莎白.海德薇莉,不喜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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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埃德爾斯坦先生?真沒想到您也會出席這種熱鬧場合。」

清脆爽朗的女聲在我背後響起,使我心微微跳漏一拍。

回過頭去正好對上那雙翠綠的眼眸,正笑吟吟地望著我。

我轉過身欠身行禮,她也輕快地拉起裙擺回禮,在夜晚宴會廳的水晶燈照耀下,彷彿拖曳出滿地星光。

「晚安,海德薇莉小姐。不過出現在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苦笑,「上司要求多少要在社交場合上露露面,就硬是將我趕出琴房。」

「看來我可是找到同伴了,」她笑,「不過雖然不如在草原上賽馬暢快,但剛逛了逛倒也覺得別有一番趣味。」

「例如?」我順著話語笑著問。

「恩...看見獵豔失敗的法蘭西斯和基爾伯特在角落喝悶酒?」

她拿起仕女用來裝飾的扇子遮掩笑開的嘴角,眼裡閃爍著一絲調皮的笑意。

「我可是好心想安慰他們但被趕走了呢。」最後的語氣卻帶有一點失落寂寞感。

 

「不然,海德薇莉小姐,不知道有這個榮幸邀您跳支舞嗎?」

聽到原先的音樂已告一段落,我鼓起勇氣提出邀請。

新的前奏順著小提琴的弓弦流瀉而出,音符踮起腳尖試探性地溜進舞池,預告著下一段樂章。

「我...其實對於跳舞不是很在行,」她有些靦腆的回答,「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我許久沒參加這種場合,舞步也生疏了。我會小心不踏著您,希望您別在意。」

我笑著向她伸出邀請的手勢。

她遲疑了一下也笑著伸出手搭上,跟著我的步伐踏入舞池。

 

隨著旋律旋轉,隨著節拍挪步,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腳步,卻也一邊直率地笑著自己的生澀笨拙。

這時我才發現,一首曲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竟就這麼形成一個只有我跟她的世界,

因跳舞而拉近的距離使我不禁望向她的眼中看著倒映的自己,在與燈光輝映的綠波中隨著她的笑語浮沉。

 

「先生,你舞真的跳得很好呢。」突然間,或許跳舞的親暱讓人暫時忘卻了原先疏遠的距離。

她無意中以親切的你,代替了泛泛的您,於是我迷戀的心中,激起所有幸福的遐想。

 那個「你」勾起了我心中的悸動。

剎那間我就這樣失神地望著她,直到小提琴奏出最後的裝飾音迎來結尾。

她依舊笑語琳瑯,渾然不知方才的驚心動魄。

 

舞畢,男女雙方行禮。

我沉思地站在她面前,雙眼無力從她身上移走。

「埃德爾斯坦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她略帶擔憂的看著我。

「難不成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還是該不會我妝花了吧?真不好意思讓您見著不合宜的一面。您可千萬幫我保密,被上司知道了我又要被說教一番。」

她有些慌亂地想離去整理,我趕緊輕握其手腕攔下她。

「請小姐原諒,是我失態了。不要緊的,只是剛才跳舞髮絲有些微亂。若您不介意的話...」

我舉起手有些困窘地幫她理了理事實上完美無缺的整齊秀髮。

「別擔心,」我對她說:「您多麼可愛!」

她愣了愣,最後只笑著答道:「謝謝您的讚美。」但看似大方爽朗的回應背後,我看見她臉上的緋紅。

我牽著她來到舞池旁的沙發坐下,招來侍者給她冷飲後,起身致上歉意表示先暫時離座。

「我就坐在這休息等您吧。」她揮揮手表示不用介意。「不過您還好嗎?臉有些紅呢。」

「只是裡頭有點悶,」我致歉道,「我去露臺透個氣便回來。」

 

我懷著略為慌亂的心情走向露臺待了會,夜晚的冷風襲來吹散了一點熱度。

我轉過身,望著遠方廳內清麗的她。端坐拿著酒杯,她臉上的緋紅也尚未散去。

「您是多麼可愛」我喃喃自語著,卻壓不住心底不斷在迴盪的深刻意念。

有她在的宴會,熱鬧也顯得不那麼庸俗而多了一點真實的溫度。

呼了一口氣,起步走回廳內,我終是忍不住在心中想著:

 

「我多麼愛妳!」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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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粗體黑字全部單獨拉出來按照順序排列,是出自俄國詩人普希金在1828年的作品,詩的標題即為〈你與您〉。中文翻譯是譯自歐茵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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